女儿刚会说话时对什么都新奇,于是每天回家都很夸张地说给她带礼物了,然后从包里随意翻件东西出来。一张纸片、一支笔、一串钥匙、一根线、空的矿泉水瓶等都会让她高兴半天。不过久而久之,常见的东西都给光了,再给这些日常用品时,她便尴尬地笑一笑,盯着我说:“还要其他的礼物”。只有发挥创意,说给她一个小虫子,然后从指缝中伸出拇指像小虫子一样动啊动地。有时实在没带礼物,又想不出新招了,只得故弄玄虚道:那给你一个会动的。她点头同意,于是我指着老婆对她说:给你一个妈妈。这样弄了几次,再说给她会动的她就学聪明了,于是我只得再换个说法,给你一个会讲话的玩具、给你一个会眨眼睛的玩具……结果最后都是妈妈。老是这样,女儿终于想出了一劳永逸的做法,把上过的当加上自己能够想到的全部串起来,对我说:我要一个不会动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胳膊、没有脚、不会说话、不是妈妈、不是爸爸、不是……的玩具。
女儿看到我们看电视时经常指着里面的人问是好人还是坏人。电视剧中解放前的场景中,戴大盖帽的多是坏人,但她熟悉的警察也是大盖帽,她于是搞不清楚了。一日放学,接她刚出幼儿园门口,正好一对保安列队而过。保安走后她悄悄问我:这些警察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