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2月 2011

赴美一周年

赴美一年,略作总结。

信仰:

以前虽不是党员,但是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现在虽不是基督徒,但觉得基督教的教义不错。

生活:

清苦但不凄苦。

生命:

虽不丰盛,但很丰富。

延期:

从刚来时铁定心到期回国。逐步过渡到顺其自然,只要不需要我去操作,听从安排。最终觉得延期挺好的,主动去办各种手续。

同学、同事:

同学、同事都变成了网上联系,只在旧金山见到了忙碌的CC,临走之前大吃了一顿。

旅游:

由于没买车,真正的长途旅游只去了盐湖城、黄石公园和加州的旧金山。旧金山是我去过的最宜居最舒适的城市,集中了我玩过的各个地方的优点。气候温度适宜,有山有水,靠海靠洋,坐拥硅谷和牛校加州伯克利,又毗邻牛校斯坦福。既有大都市的繁华,旅游名胜的人气,又有大量静谧的绿化和自然人文景观。此外所有的景点非常紧凑,不像以前玩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景点到景点的路上。

名字和称谓的烦恼

即使父母只给自己一个名字,一个人还是会有很多名字。即使就是学校里最底层的最普通的小老百姓,名字还是会带来一些烦恼的。

父母用小名,把姓换成“小”字就是小名了。

记忆中,外婆似乎再简化了一下,把中间一个字抽掉,直接小晓了。

小时候,有人叫我小弟,有人叫我二哥。不过最让我小时候理解不了的是到了老家很多人叫我二表叔。印象中表叔都是大人,我才四五岁就知道我是表叔了,而且叫我表叔的那些小朋友就是我一起的玩伴,年纪比我还要大。

进了大学,校园里路上碰到小朋友问我事情时不再称“哥哥”,而是叫“叔叔”,于是感觉自己老了。

但一次在寝室门口碰到一个女的问路,上来叫我大哥,吓了我一跳,后来才知道有些省份叫陌生人大哥就像我们问路时叫同志是一回事。出国以后也碰到类似问题,在国外的华人也跟着老外习惯叫first name。但在我们小时候的教育中只有很亲密的人才会叫first name。老外叫起来由于发音不准,倒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华人字正腔圆地称呼自己的小名,一开始心中总会一颤。

大学时,给自己起了个笔名,文章没写多少,笔名倒是换了好几次。

读研究生时出去打工,那些老板就把我们叫专家了,不免沾沾自喜。长大了才知道恭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工作以后,走在校园的路上,有球不小心飞到自己面前,就会听到有学生远远地叫“同学……”于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很高兴地将球扔过去。和学生挤在一起听讲座,被挡住地学生就会叫道:“同学,让一让……”

第一次上课时,学生不把我叫老师,反而叫我先生。后来才知道,上海话里称老师为先生。

结婚以后,老婆的长辈叫我小徐,老婆叫我老徐。读了博士就成了徐博了。

烦恼一:读错写错名字

刚工作时,发现很多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将我的后面两个字读颠倒过来。一次两次也没放心上,但不同场合、不同地方碰到十来个都犯同样的错误,就不由得自己心里发虚,自己读了一下,发觉确实是颠倒一下更顺口些,似乎和平仄、韵律有关系。还是奇怪,很多人照着名字读都会读反掉。博士论文图书馆装订时竟然也在背脊上把这两个字写反了。甚至有人引用我的论文时都把我这两个字写反掉。

更大的问题来自汇款。刚工作时发表欲特别旺盛,经常收到稿费。但有几家在汇款单上也会把我的后面两个字写颠倒,结果邮局不让取,有时得退回,有时则再到学校盖章开证明,证明汇款单上的某某某就是我。

烦恼二: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当名字越来越多,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就是正常的是了。首先伴随着网络普及的是各种账号密码和网名,开始还分得清,时间长了就自己也搞不清了。

烦恼三:听错名字

第一个工作单位,有个同事的名字和我很像,就是把我中间一个字抽掉,很容易听错。还和我住在一个楼层,我每天乘电梯都要从他家门口走过。

第二个工作单位,有个薛姓同事的名字和我没有一个字一样,读起来也完全不同,但听起来就是一样。别人叫他时我老是听成叫我。其实就是第一二个字声母一样,第三个字韵母一样。后来我知道不光是我会听错,有个学生家长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说学院里让他把学生病历交给我。我虽然心里纳闷:学院怎么没和我讲过,不过正好我也在处理这个事,就和学生家长约好取了病历。后来问薛姓同事这个病历怎么处理,这才知道这个学生家长听错了,病历应该给他。

烦恼四:不知道别人叫我

出国了,先住Host Family家里。在上外时坚持不起英文名字,到了美国才发现老美读我的名字实在是不成调。再加上Host Family牧师的老婆很热心地给我起英文名字,从圣经里给我挑了个Sam,于是就答应下来。

几天后见导师,很认真地告诉他称呼我Xu就行了,不用叫那个又长有拐弯的first name了。导师说实验室里都是称呼first name的,但我说在中国大家都叫我Xu,没事的。导师也发现我的first name确实很难发准确,于是就一直称呼我Xu了。

导师已经叫习惯Xu了,后来冒出来副导师。副导师读拼音还比较准,于是拒绝叫我Xu,一直称呼我的first name。

后来发现问题大了,我有了三个不同的英文称谓,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名字,而且大家读中文名字的标准程度各不相同。本来听英语就要全神贯注,突然多了三个不同的名字及十来种不同的发音,还真意识不到是在叫我。叫我Sam的人虽然发音很准我也听得懂,但喊个四五遍我也没意识到Sam就是我。叫我Xu的人,这个音老外读起来很弱化,一不小心就会听漏掉。大部分人还是称呼我的last name,但大家的口音南腔北调,更是一点都想不到是在叫我。

烦恼五:不同的简称

在国内写论文时,英文名字规范不一,有的是姓在前面,有的是姓在后面,还有的要求后面两个字的汉语拼音之间要加个连接符。

来美国后,经常要开设不同的账号,结果分配给我的账号五花八门。学校的邮件是xu.667,看来我是这个学校所有师生中第667个姓徐及姓许的,蛮好早一点来,混个666多吉祥。系里的公用机器账号是xuying,实验室电子资源账号是我的first name,做政府项目时给我开的.gov后缀的邮箱竟然是yixu。最近的项目又得开个.edu后缀的邮箱,再次给了我xuying的账号。自己看着实在别扭,于是商量着看能不能换一个,最后换成了很简洁的yxu。但问题来了,新项目的电子资源和账号太多了,操作的人遗漏了几个忘记改了,结果很多资源访问不了,折腾了好几天才弄好。

点滴观察

来美国后既碰到很多高尚得像《悲惨世界》中米里哀神父以及冉阿让那样的人,觉得进入共产主义了。但也碰到很多负面的事例,甚至连自行车车轮都被偷了,这在国内从来没经历过。

信箱:

国内各个单位都有围墙、有大门、有保安看门,每家的信箱都上了锁。初到美国时,尽管有心理准备知道到处都没有围墙,没有保安看大门,但对信箱还是很惊讶:这里所有的信箱虽然面朝马路却都不带锁,不知道为什么不担心有人把信拿走、不担心银行寄过来的银行卡、账单被人取走。

快递:

朋友送东西还东西时如果家中没人,就把东西往门口地上一搁就行了。更惊奇的是,邮局、快递寄来包裹时也往家门口地上一搁就走,签名都不用。每次回家看地上有东西,看一下是自己的名字,拿回家就行了。总奇怪万一被人捡走了,邮局和快递公司怎么交差? 一般的东西也就算了,之前送修的相机寄过来时,我明明在家,快递公司也是地上一搁,轻轻敲一下门就走了。这可是几千人民币的相机,如果我不在家,或者我没听到门响了一下而开门看看,这相机可就在外面没有任何保护地躺一天了。又或者我出门过一个礼拜才回来的话,这相机可就得在外面待一个礼拜了。

图书馆:

这里学校和社会的图书馆都像超市一样随便逛,不像国内学校要先经过学校大门保安的筛选、进图书馆大门也得刷卡还有个保安看着、进里面的阅览室时每个阅览室再有个人看着并且可能还得寄包。这里图书馆也有人在管理,但不是在各个进口处监督大家进出,而是在角落或大厅里提供咨询服务、借阅服务或做清洁等,有时想想,哪怕做了乞丐,进了图书馆一样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取任何书报躺到沙发上享受着精神世界。

如果要借出去的话,办借书证也很方便,出示护照就可以当场办个借书卡借很多书。办借书卡不用付钱也不用押金,甚至借书也可以自助进行,自己扫描一下书的标签和借书卡再自行把书带走。

一直奇怪如果有人偷书或恶意借书怎么办。前几个月确实看到报纸上有个新闻,学校有个学生偷了图书馆的书放到亚马逊网站上卖,偷了一年卖了232本,卖了一万多美元,案发时还有1351本没卖完。还是一个买家买了书后发现有图书馆的章,于是报警,从而案发。说是以前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贼。刚来时在图书馆有一次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保安,然后看到一个偷东西还是抢东西的人在狂奔。不过除了这几个极端例子,绝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和谐的,很多人临时离开时,笔记本电脑很放心地放在台子上,就对边上的陌生人打声招呼帮忙照看一下就行了。

科技馆:

这里的科技馆虽然要买门票,但却不像国内有一扇门作为关口验票。大门进去一个大厅,大厅中间有买票的地方,,每个人发一个带橡皮筋的小牌子戴在手腕上就行了。两边熙熙攘攘都是进出的人,根本没有人去检查手腕上是不是有牌子。

购物:

进超市不用寄包,国内虽然也有个别超市这样,但不够普及。另外新奇的是超市买了东西可以自助扫描、拉卡,超市并不担心有人故意藏起几个商品不扫描。

这里超市也经常标错价格,到了收银台发现价格比货架上标的价格高时,只要超市看到确实是自己弄错标签了,都只得按照标签上的价格来卖。

最让人称道的是传说中的无理由退货。我们刚到时给女儿买了汽车座椅,座椅刚送到家,又有基督徒送给我们一个座椅,后来知道可以把买的座椅退了。周围甚至看到这样的事例:一个电子产品促销时送购物券,电子产品用了一段时间觉得不满意退了,但购物券并不用退,还可以在这家超市当作现金买任何东西。

警察:

警察很亲民,在路上巡逻时看到女儿也会和她打招呼。和大家一起与圣诞老人合影。万圣节还开着警车在马路上发糖果。不过这里的警车、消防车的警笛声音巨大,从边上呼啸而过时震耳欲聋,简直有扰民嫌疑。

枪击案:

去年哥伦布市有104人被杀,70多起是枪杀。最近沸沸扬扬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哥哥醉酒枪杀了弟弟。人都有一时冲动一时糊涂的时候,不管是对受害者还是本质不坏的行凶者来说,枪支确实是个危险品。

网络时代,教与学还能相长吗?

读书时对教学相长是相信的。那时的老教师虽然专业知识非常扎实,但很多具体的事情不会去自己动手,对我们所学的其他课程也并不熟悉。所以老师上课时,学生偶尔还是能在很具体的细节上讲出和老师不一样的东西来的,老师会感到很有收获,说一句:果然教学相长啊。学生则感到老师没有架子,是个好老师。

做教师以后也看过听过很多教学相长的事例,但进了这一行,感觉就不一样了,觉得很多人说的教学相长是不应该发生的教学相长。有的是因为年轻老师专业知识不扎实,有的是因为老教师脱离第一线,很多具体事情没去动手做过。如今的网络时代,更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网上查到,有些老师津津乐道的教学相长事例让人感觉只是说明了其自学能力和动手能力差,、不会通过网络自我学习。

网络时代,教与学还能相长吗?

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之前的看法还是有些偏颇的。

知识性的东西虽然网上可以查到,但网上信息太多、不可能什么都去学。而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信息如果有个印象的话就像一粒种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发芽。教学相长在某种意义上是老师和学生相互撒一些种子。Google地图和地球刚出现时我从课程的角度给学生做了个简单的演示,课后一个学生很兴奋地告诉他用Google Map进行开发的体会。这些虽然和我的课无关,但我得到了一个印象:在网站上放个交互性的地图虽然看起来很炫,但做起来其实非常容易,只要几行代码就行了。虽然网上有详细的教程,但因为眼下不需要用这个技术做事情,所以我不需要去学它,只需要这粒种子就行了,一直到学生本科毕业了,到了很好的外企了,后来又去读研究生了,再后来学生毕业继续工作了,再后来我也出国了。n年过去了,我却突然需要做这方面的开发了,于是再让这个种子发芽,照着网上最新的资料做一遍就行了。从这个角度看,虽然没有这个学生我一样可以学,但种子

更多的教学相长得从网络中学不到的东西来看:

学东西时,听一遍不如写一遍,写一遍不如做一遍,做一遍不如教一遍。教完以后,对所学的东西不论是深度、广度还是熟练度都会上一个层次。从这个意义上看,“教”实际上是给了自己的“学”一个最好的动力。所以听到有老师说:想学某个新技术,所以去开了门课。

有些东西需要大家来集思广益,学生可以从不同角度来出主意提想法。

有些东西完全来源于实践,可以从学生中得到不同行业的经历。

……

这是个大题目,每个老师都会有一大堆例子,不展开写了。

情人节,电脑

昨日情人节,碰巧新项目配了“新”笔记本电脑。尽管是项目老板更新下来的旧电脑,但比国内带来的笔记本配置要高,内存也翻了一倍。至此,终于一人拥有两台笔记本了。想当初,虽然靠电脑吃饭,但工作之初也是和学生共用台式机,搞电脑的人竟然没有电脑做实验。至后来逐步有了自己专用的台式机,接着有了大家共用的笔记本,并听到一个传说:某学校有教师忍受不了低待遇,准备跳槽离开学校,后来学校给每个人配了个笔记本电脑,终于留住了人才。我的第一个专用笔记本说来也是第一次跳槽时配得。如今出了一次国终于有了两台笔记本,而且开始有了无限的虚拟机和虚拟网络平台,需要做实验时可以随时构建所需要的环境。8年前就在梦想着有这样的环境做各种实验,可惜那时虽然虚拟机和虚拟网络已经在应用,但所在的学校并没有这么多硬件资源,最后只得彻底改换研究方向,走了一大段弯路。如今的项目碰巧运用的是我八九年前的技术,所做的东西竟然也和我八九年前想做的本质上差不多,只是这里做的东西理论上更深入,而且有充足的经费资助。兜了一个大圈子重新回到八年前,看到了久违了的设备,听到了久违了的名词。初进这个项目时想写篇博文:八年之后,再续网络情缘。如今博文看来不会去动笔了,但碰巧却和情人节关联在一起了。

情人节起源很多,上周参加一个家庭聚会提前过了一下情人节,发觉情人节有一个来源居然是和宗教有关,而且这里不光是单纯的情人之间,而是更强调家庭的爱。

 

网上版本一,也是我们在家庭聚会时听到的版本:

据说瓦伦丁是最早的基督徒之一,那个时代做一名基督徒意味着危险和死亡。为掩护其他殉教者,瓦沦丁被抓住,投入了监牢。在那里他治愈了典狱长女儿失明的双眼。当暴君听到着一奇迹时,他感到非常害怕,于是将瓦沦丁斩首示众。据传说,在行刑的那一天早晨,瓦沦丁给典狱长的女儿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告别信,落款是:From your Valentine (寄自你的瓦伦丁)。当天,盲女在他墓前种了一棵开红花的杏树,以寄托自己的情思,这一天就是2月14日。自此以后,基督教便把2月14日定为情人节短信。

 

网上版本二

公元3世纪,罗马帝国皇帝克劳迪乌斯二世在首都罗马宣布废弃所有的婚姻承诺,当时是出于战争的考虑,使更多无所牵挂的男人可以走上争战的疆场。一名叫瓦仑廷(Sanctus Valentinus)的神父没有遵照这个旨意而继续为相爱的年轻人举行教堂婚礼。事情被告发后,瓦仑廷神父先是被鞭打,然后被石头掷打,最后在公元 270年2月14日这天被送上了绞架被绞死。14世纪以后,人们就开始纪念这个日子。现在,中文译为“情人节”的这个日子,在西方国家里就被称为 Valentine’s Day ,用以纪念那位为情人做主而牺牲的神父。

 

维基百科上的情人节来源:

《世界书籍百科全书》提供进一步数据表明关于情人节的起源,其实众说纷纭。该百科全书指出:“据说在公元200期间,罗马皇帝克劳狄二世禁止年轻男子结婚。他认为未婚男子可以成为更优良的士兵。一位名叫瓦伦丁的教士违反了皇帝的命令,秘密为年轻男子主持婚礼。……传闻说瓦伦丁于公元269年2月14日被处决。据《天主教百科全书》指出,公元496年,教宗圣基拉西乌斯一世在公元第五世纪末叶废除了牧神节,把2月14日定为圣瓦伦丁日。”[5]这个节日现今以“圣瓦伦丁节”——亦即情人节——的姿态盛行起来。但是在第2次梵蒂冈大公会议后,1969年的典礼改革上,整理了一堆在史实上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人物以后,圣瓦伦丁日就被废除了。现在天主教圣人历已经没有圣瓦伦丁日(St. Valentine’s Day)。

庖徐解羊

需求分析:

项目背景:超市里买了整只的羊排,

功能性需求:只得自己动手分解了。

非功能性约束:老婆不让用平时的菜刀来砍,怕刀砍坏了没有到切菜了。只得用一把轻飘飘的刀来割。

技术路线及总体设计:

想起中学里学过的庖丁解牛,技术路线是确定的:只要找到骨头之间的缝隙就行了。

详细设计及关键问题分析

仔细观察羊排,一根根骨头之间的缝隙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肉把它们连接起来,下刀就行了。技术难点在于脊椎,小时候看很多人拿刀用力砍,都是在砍这个脊椎骨。但仔细看脊椎骨,一块块之间其实有白色的韧带连接成整个脊椎,这里就是下刀的关键所在。

下刀时,发现沿着白色韧带一条条切到尽头时脊椎其实只切开了左边一半,还有一半切不下去了。再研究一下,发现左边的各个韧带和右边的各个韧带是有夹角的,因此应该从左右两头往中间切。照着这个办法,沿着脊椎从上往下切了很多V字形。

每个V字形汇集到底端的顶点,怎么也割不动了,仔细看看是很硬的骨头。难道每块脊椎骨到到了这个地方就必须用力砍了?研究过程中不经意带着肋骨间手一拧,就把它拧下来了。仔细看看,原来每个脊椎骨的中心有个很坚硬的突起把各个脊椎骨套在一起。刀横向割虽然割不动,但它承受不了扭力。

系统实现效果(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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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不砍一刀,先割再拧,将整个羊排分解玩了。

体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进一步的研究包括:

1. 设计一个通用的解牛、解羊、解猪流程。

2. 如果有机会到中学上课讲《庖丁解牛》的话,要联系屠宰场,布置学生的家庭作业是:到定点的屠宰厂去解一只猪或一只羊。

老外上课讲赤道的概念

Robert J. Marzano的《Classroom Instruction that Works 》一书是每个教师都应该知道的书,看了其中有个Mifflin先生讲解“赤道”这一概念的案例,于是将其演绎一下:

什么是赤道(Equator)?

先给个文字描述:“赤道是围绕地球把地球分为北半球和南半球的假想的圆”。

一图胜千言,再给个非文字描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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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样就讲完了,不,演出才刚刚开始。

 

互动——大家围着我坐好,看我手里这个桔子,桔子的肚子上画了个黑腰带,腰带是黑的,里面是黄的。

看我手里的刀,大家注意了,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刀,天涯明月刀,无声无息,倏然划过。

桔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没有任何变化。

不,黑圈慢慢地褪了它的颜色,黄色的桔子汁点点渗出。腰带黄了,里面就黑了(不好意思,刀忘记洗干净了……)

童鞋们,你们想到了什么?桔子汁很好喝?刀很锋利?大家继续讨论……(此处省略N字)……我滴个亲娘四舅奶奶,这位童鞋说到我心里了:桔子一分为二了,而且两份一样大,想到什么词了?对了——Equal,所以赤道的英文叫 “Equator” 啊。一模一样大,就不用孔融让梨啦。道德培养尽管重要,公平精神也不可少啊。

“老师啊,那为什么中文叫赤道呢?赤道和黄道、白道还有黑道有什么关系呢?”

不错不错,懂得思考,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大家回去自己研究一下我们下次上课再来讨论交流吧。

 

童鞋们,该你们了,不许用我的定义,大家分组讨论用自己的语言自己描述一下赤道这个概念吧。

——赤道是把地球切成两半的带子

——赤道是赤日炎炎似火烧、被太阳烤得发红的一圈轨道

——赤道是……

 

呵呵,一图胜千言对你们也有用啊,每人交一幅画吧。画画,你们比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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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张图强调赤道是横的不是竖起来的。

继续发挥想象,还可以多加几条其他道,比如月亮的轨道、太阳的轨道……

课上完了?不过概念的学习没有止境,等一学期结束,你们对赤道的理解会更深。大家每当有了新的体会就把你自己的赤道的文字定义和所画的图补充新内容,我会不定期检查你们的笔记本的哦。

亲子游戏-捡冰

雪边化边下,形成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冰片、冰柱。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则一会儿下雪粒一会儿鹅毛大雪。

雪经过反复融化成了冰雪混合物无法堆雪人了,昨天、今天带女儿到外面去玩时想到了捡冰的游戏。有了捡冰的由头,女儿就更愿意不畏严寒出门活动了。各种冰形状各异,发挥想象力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动物和玩具,比以前捡树叶、小石头容易多了,随手拈来都是女儿的玩具。装了一塑料袋带回家,既锻炼了女儿的想象力,又可以在门口雪地上当玩具摆开,摆出不同的故事,锻炼女儿讲故事的能力。捡冰的沿途,五颜六色的房屋配着皑皑白雪和湛蓝的天空格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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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终于拿到了一波N折的邀请函

印象中的出国应该是这样的:

     读研究生时研究做得最好,导师说:你很有研究潜力啊,我们和某某大学有合作,送你去读个博士吧。

     工作时工作做得非常出色,领导说,做得不错啊,派你到某某大学继续深造吧,回来以后可以更好地为国家的科学研究贡献力量。

不过当一切都成了浮云,想起了国际歌里的那句话: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是啊,一切只能靠自己。

前年,把自己沉浸到一帮来自各地的准备出国的老师中,经过多日熏陶,开始套磁邀请函。很多老师所在实验室和国外学校有合作,邀请函就顺理成章,根本不成为一个问题。但也有一些老师和我一样没有任何积累,邀请函便成为最最重要的一关。更麻烦的是,Funding和邀请函是相互依赖的,没有邀请函就得不到Funding,而没有Funding就很难申请到邀请函。有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感觉。

前年三月份,耗费无数时光搜查一个个大学一个个实验室一个个老板的网站,赶着学校规定的截止日期如蝗虫般狂发了一轮邮件,结果绝大部分没有回音,颗粒无收。接下来消沉了几个月,向和我一样状况但申请成功了的几个老师讨教经验,再次狂搜各个大学,狂发了一轮邮件,中间无数波折不表,终于紧挨着第二个截止日期讨到了一份邀请函,于是大局初定,一切按部就班地出国了。

……

此处省略n个字,话说在美国呆了五六个月后,印象中的场景终于出现了。长话短说:

导师B: 你的创意不错啊,但一年时间太短了,我和A商量了一下想邀请你延期一年。

我不可置否。邀请我延期是好事情,说明平时夸我不仅仅是一种习惯,而是我做得确实还可以。但延期和不延期对我来说各有优缺点,确实难以取舍啊。

n天后。

导师B: 我有一个大项目快申请下来了,我对你有个宏大的计划,……

我有些心动。这倒不错,心中的天平马上就从倾向于不延期转到略倾向于延期。哪怕延期半年,躲过上海的酷暑也不错啊,这里的夏天确实舒服。于是向领导发邮件,就看领导往哪边倾斜了。结果领导居中,于是天平继续保持略向延期倾斜。

n天后。

导师B: 大项目申请失败。博士后最低工资是这么多,虽然我付得起,但除了工资,我还得帮你付这个那个,这样一加起来我就付不起了。我再帮你找X项目做吧,如果能成功了就没问题了。

我更心动了,原来是做博士后,名声不错,而且工资超出我的预期。于是开始全面倾向于延期。

一番努力准备X项目,一番打探手续不表,n天后:

导师B: X项目拿下来把握很大,我们可以在最低工资基础上给你加上半刀,但这个项目要n个月后才能知道能不能拿得下来,办邀请函等不到那时候了,先看看M老板的项目吧。

耗日长久等待、开会、大大小小的老板、等待,n番波折不表,面试得等n周才能凑齐人。n天后:

导师A:M项目决策过程太慢了,他们有没有钱还不知道,先看看N老板的项目吧。

面试,N老板几天就确定提供全额Funding,并且希望立刻开始工作。本来事情到此就很简单了,签个字就结束了。

导师AB:两边共享你的时间吧,各50%吧。

悉听尊便,截止时间就要到了,能弄到邀请函就行啦。你们几个老板商量好就行啦。

……,经过n周的商量。

导师N: 按照他的水平,工资应该再加一刀,不然对他不公平。

导师A:没问题。

……

n天后,M项目面试成功。

……

导师B: M项目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还是做M项目吧,虽然钱少了不少,但对你的学术发展更好。……

n天的拉锯,M的项目仍旧不确定何时可以经费到账。

导师A: N又催了,那边机会不错啊,还是先答应人家吧。

经过n翻折腾,国内手续的截止日期也到了,这边的几方终于达成共享协议,开始paperwork。导师B乐观地估计两三天就可以把邀请函办下来了。

长话短说,中间又几多波折:paperwork中间出现一个需要签字的一个老板的老板,对一个老板的共享协议不满意,还有一个需要签字的对这么复杂的共享机制不理解,几番解释加电话会议,几番等待,整个手续弄得复杂异常,把大家都弄得焦头烂额。如果起初就知道这么复杂就坚决不延期了,但如今已经耗费这么多心血,就舍不得放弃了。等得国内手续的截止日期都过了,各方面手续仍旧纠缠不清。为了简化手续,只得退而求其次,各方面大幅度全面缩水,不做博士后了,职位、工资、时间都缩水一大半,年初一终于等到邀请函了,又和前年一样大局初定,只待继续按部就班地办后面的手续,以及过了春节继续办国内的手续。

之前周围人听说我要延期都问我是不是很兴奋,我总说一般般吧,确实,祸福难料啊,现在更是觉得什么都不确定。如果前年狂发邮件时给N老板也发一份,又或者如果两个月前就直接跳槽,就省得这么多波折了,而且结果要更好。但换个思路看,虽然不断吃当断不断的亏,但据说上帝对每个人都有一个最好的计划,会给每个人最好的安排,等时过境迁,就会发觉上帝这么安排确实还是有道理的。

冰树

前晚下了一夜小雨,早上出门时发现所有的路面都结冰了。有雪的地方还好,但人行道的雪大部分都清除掉了,看上去是很好走的水泥路,但走上去其滑无比,根本无法立足。无法骑车,准备去车站坐车上班,但从家里出发走了几分钟竟然几个方向都走不出门口的马路,只有粘有落叶的地方还能走走。从来没碰到这种架势。学校也停课了,只得在家上班了。晚上,发现树枝也全部被冰包裹,在路灯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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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马英九的题字

最近几个月读《在历史的天秤上——马英九评传》,其中有马英九在《中国时报》1990年所写的《反哺的一代:四十感怀》,感觉那时两岸碰到的问题真是相似啊,网上找不到这篇文章,摘两段如下:

当这些自认天之骄子的大学生,吃台湾人民种的米长大,却抱着“来来来,来台大;去去去,去美国”的心态,多数在毕业后负笈太平洋彼岸,其中又有不少一去不返。这就是对台湾母社会的回报吗?当我在美国留学时,这类问题也时时萦绕心头。……

在批评别人的同时,我们也进行深刻的反思——我们不可言行不一,双重标准,在学成之时,我们乃用脚来明志——回到了生长的地方。我们要让大家告诉大家:我们不介意放弃高薪,回到台湾住鸽子笼、挤公车,因为只有为自己的乡土服务,才有千金不易的归属感。我们既不是“无根的一代”,也不是“失落的一代”,我们应该是“感恩的一代”与“反哺的一代”,因为我们的上一代在连年的兵燹与穷困中献出了他们的青春乃至生命,才换得我们享有中国历史上仅见的承平与繁荣。我们受到最周全的呵护、最完整的教育。当我们已经成长茁壮的此刻,能不义无返顾地回馈台湾母社会吗?

那时说中国两个字是自然而然,如今却是形势比人强,物是人非了。但看到他优柔寡断、不粘锅、书生气的特质,却又有点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虽然对他不满,但还是期待他能再来一个任期,能做出些成就来。

前几天在联合早报网上看到马英九开通facebook了,遂上去关注一把,正碰上马英九送题字,于是去点了一下“赞”,成为粉丝,在安,泰,讚几个字中分到了这个赞字。可惜是电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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